第(2/3)页 她忍着难受,先让侍卫绑了角落里无所事事的龟奴,而后由他带路,径直上楼找到了主事的老妈妈。 那浓妆艳抹的老妈妈一见侍卫手里的佩刀,半点不敢嘴硬,忙不迭将他们往后院领。 沈氏被关在柴房,已经被鞭打至昏厥。 “钟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赵侍卫忍不住低声问。 女儿眼看到了议亲嫁人的年纪,相依为命的生母却被弄进花楼,这要女儿之后如何正经嫁人?此等事简直闻所未闻。 那钟家当家做主的人,当真是黑心黑肺。 钟婉意跪坐在柴堆旁,怀里抱着沈氏。 她半垂着头,轻轻替娘亲整理被打的破损的衣裳。 “劳烦你替我去附近客栈要间上房,再去雇辆板车到门口,还有女子衣裳……” 明白她的用意,赵侍卫领着人退了出去。 等沈氏被安置好,钟婉意便关紧房门,替她擦洗、上药、换衣裳。 这期间沈氏醒了。 与以往不同,她睁眼后没有流泪,只是抬手轻轻摸着钟婉意脸上细小的划痕,也没再自责说自己拖累了她。 袋收拾妥当,天色也晚了。 钟婉意趴在床沿边,抓着沈氏的手贴在脸上,依恋又不安地看着她。 “阿娘,错的人从来不是你,他们糟践我们,我们更要好好地活。” “活的比他们任何人都好。” 沈氏点头,可眼里依旧没有光亮。 她这一生,从先开始惨遭玷污,为奴为妾,到中间备受欺凌,再到如今成了弃妇不如的猪狗…… 她身心皆毁,这往后余生,不知还有什么活头。 察觉她反常,钟婉意不敢走。 “阿娘,为奴为妾不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能赚钱,我能养你,往后还有几十年,你要过得踏实过得高兴,哪怕是为了我。” “还有湘云、铃儿。铃儿吓坏了,额头都磕破了,湘云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你都不管了吗?” 沈氏仁善心软,哪怕心都碎了,也将这些劝说听进了心里。 “是,娘还有你,还有湘云。” 眼眶里溢出泪水,沈氏想起身,“湘云她还一个人在钟家……” 钟婉意让她躺好,自己站起来。 “阿娘,你别想不开,一定等我带她们回来见你。” 点点头,沈氏强忍住眼泪,“万事小心,娘等你们。” 不敢耽搁,钟婉意替她多点了两盏灯,然后快步出了房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