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登儿你从何处听来此事?” 古代堂亲就如至亲,故而听着陈登之言,陈瑀不再称其表字。 同时他脸上也多了一丝狐疑之色,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陈牧。 按理来说,他密谋此事外人不当知晓。 可现在陈登来了,是不是说明他麾下有人告密? 而陈牧见其如此,自也是眉关紧锁,不知这是何故。 见二人神色交流,陈登便知真被刘备说中了,当即沉声道: “叔父果真欲谋孙策?岂不知那孙策千余兵马起家,直至如今坐拥江东沃土,岂是好相与的?” “再者,今天子下诏在前,叔父不去共襄国事,却倒戈图谋盟友,若传出去,天下人当如何看待我陈氏?” 陈瑀本来见得陈登这个侄儿心情不错,没想到这小辈竟然职责自己不是,顿时愠怒道: “我与汝父自小同吃同住,同塌而眠,彼时汝尚未出世,吾便侍汝大父有如亲父。” “如今虽已分家,然此情尤在,汝不待我如父便罢,怎敢前来责难?” 可他一说完,陈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道: “正因叔父如我亲父,孩儿方才赶来!” “这一路上孩儿如火焚心,生怕叔父受其反噬,故如此急躁!” “未曾见礼确实是孩儿不对,可叔父能否体察孩儿一番苦心?” 见得陈登这般模样,陈瑀反倒不好责怪。 若是再与之纠缠,会显得他这个叔父不讲道理。 “即是如此,吾也不怪你,但你需得讲明,此事汝从何处听来?” 听到这话,陈登虽然可以拿出刘备的书信,但他知道如此必会让陈瑀生厌,索性跪地恳切道: “何须从别处听来?今叔父为吴郡太守,却居于海西。” “我知叔父早有意南下赴任,只是碍于江东陷于孙策之手。” “后又听天子召孙策北上,孩儿思虑叔父为人光正,却难拒小人之言。” “彼等小人见得有此机会,自会劝叔父南下,孩儿怕叔父为小人所害,特来询问!” “方才之言,乃为试探叔父是否真为小人所诈,不想真有此小人欲害叔父,故如此态!” 不得不说,为了给陈瑀保留面子,陈登可是煞费苦心,硬生生给陈瑀编出了一个小人来背锅。 至于消息渠道,则改成了他自己猜出来,即免去了陈瑀怀疑,又能答谢刘备报信的情谊。 这样,即便后面把话说穿,陈瑀也能有台阶下。 果然,随着这一番话说出,陈瑀脸色好看了不少,不为其他,就为那‘为人光正’四个字! 不过这个‘小人’这个称呼却让他有点不舒服,虽然不是说他,但这事确实是他主导,难道要承认自己是小人不成? 他脸上阴晴不定,过了许久方上前扶起陈登道: “难为登儿有此孝心前来,叔父倒是错怪了你!” “然则汝方才一口一个小人欲害吾,莫非现在果真谋不得吴郡?” 陈登见其如此,当即便正色道: “叔父须知,此时若谋吴郡,无异于自取灭亡!” “想那孙策其人有勇有谋,未及弱冠之年便承其父之业,横扫江东诸郡!” “彼时刘正礼、许德容、王景兴各据一方,而今何在?” “孙策拥数千众便能将刘正礼逐出吴郡,如今其据兵马数万,叔父手下不过数千人,如何与之一战?” “再者,昔日陆季宁文武双全,扫平乱贼十余万,可在孙策面前,龟缩两载仍被攻破!” “叔父以为这海西比之庐江如何?叔父用兵,比之陆季宁如何?” “若是谋划被孙策发现,光凭海西之地,如何抵御孙策反攻?” 他话语中说的刘正礼、许德容、王景兴便是刘繇、许贡、王朗三人,皆是孙策手下败将。 而陆季宁,本名陆康,之前和孙策交战长达两年,最终不敌城破病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