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如此说来,荆南之地有疫,我军若去,定然有祸?” 建安五年十二月中旬,北方已经下起了初雪,交州尚且气候宜人。 只见秦瑱坐在新制的黄花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张机道: “那若是刘表兵马南下,不知长沙是否会起大疫?” 张机听闻此言自是眉头一皱,思索片刻便沉声道: “无论谁家兵马前去,荆南大疫或许都会复起!” 而他一说罢,秦瑱便抬起了一旁的陶瓷茶杯笑道: “既是如此,先生不北上去劝刘表休兵,反倒劝我军止步,何意也?” “须知我军前往,乃为救援张府君,非害也!” “反倒是刘表视府君为大患,早晚定要兴兵!” “先生即与府君有亲,为何助敌军,而不助家人?” 如此说着,他便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新茶,而张机则是被问题难在了当场,不知该如何回复。 看着眼前做主的秦瑱,他眼中露出了一丝复杂之色。 却说十一月之时,陆逊出使荆南,得到了张羡求援之书。 又因张机言说不可兴兵,便带着张机一路来到了交州复命。 本来按照陆逊的想法,荆南既然有疫,秦瑱或许会打消出兵的想法。 不料秦瑱一听,不仅不惧,反倒下令兵马准备出兵。 陆逊见之,自然无奈,只得将消息告知随同的张机。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一幕,秦瑱反问张机为何不去劝解刘表? 而他的想法也很直白,疫病这东西是可以防治的,但刘表南下却防不住。 依照他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张羡死后,张怿并未抵抗多久。 张羡之死,显然就是让刘表再度攻打长沙的理由。 如果现在他们因为疫病错过,那什么时候又能再遇到这种好机会呢? 所以秦瑱现在就一个想法,不管荆南是不是刀山火海,他都得出兵。 即便现在张机是出于好心,他也得将其驳斥回去。 不过张机可是汉末三神医之一,华佗精于外科,此人精于内科。 故而他还是有心收下张机为己用,颇为给张机面子。 面对他的驳斥,张机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拱手道: “依照君侯之愿,莫非在下能说服刘使君息兵,君侯便愿意息兵?” 见其意思,显然是秦瑱现在一点头,他便会北上劝解刘表。 秦瑱见之,自是一阵摇头,暗道这张机有些死脑筋: “莫说先生能不能说服彼人息兵,反正我军断然不会息兵!” “然则先生好意我军领受,别人惧疫,我军却不惧,先生可知何也?” 张机听着,便忙摇了摇头,他要是知道,也就不会来劝了。 “因为疫病即为毒也,并非无法制之,只需用得良法,便可止病!” 秦瑱见他如此,便站起来身来,负手踱步,对其笑道; “想必先生也知华元化之名,我与此人亦有交往。” “昔日吾与其论起医道,此人谓我云天以五运主岁,六气而环序。” “五行御五位,则有寒、暑、燥、湿、风、火,各终期日,违之则病。” “又论瘟疫,彼人言此伤寒之症也,乃违其时而得。” “吾以为不然,伤寒者,乃因违其时而得之。” “疫病却是杂居者染病,则遍传四方无一例外。” “故吾论此疫因毒而起,防毒则终,并无大碍!” “然则若以伤寒论之,则难止其病,先生以为如何?” 而他将此话一说罢,便见张机身子猛地一激灵,像是听到了什么金科玉律一般,当即扑通一声便下拜道: “吾本意君侯善战而不知医,如今观之,君侯实乃医道大家。” “不知这疫毒又当如何防治?还望君侯教我!” 这般说着,他竟然便下拜不起,一副虔诚模样。 秦瑱见状,就急忙上前将其扶起,温声笑道; “吾亦不通医道,只是揣测而出,先生切莫如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