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离朝局、皇家最近的锦衣卫官员们,在这爽朗的下午时分脸上或是好奇十分,或是一脸的厌烦,又或是带着几分木讷和无关紧要。 这群人训练有序,没有一个人在交头接耳或是耷拉着身子,整整齐齐规规矩矩挺直腰板的坐在校场印着花纹的白石地砖上。 从高处看,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横平竖直,虽然官服颜色各异,但是他们眉宇间的精气神都是相似的。 楚渊在心中一直相信,在这样的机构里待着的人都是心存良知积极进取的人,有些人或许只是暂时的在污浊之气中迷失了方向,只要有一盏敞亮的明灯引路,他们会走出来的。 申时一刻,楚渊一身红色鎏金飞鱼服,这在南镇抚司是独一份的。 样式精美宛若唐刀模样的黑色云金飞鱼刀挂在他一侧腰间,他单手抚之。 很久没有响过的高大擂鼓此时随着楚渊登上高台的步伐咚咚的响着。 楚渊走到高台中央,很有力度的转向台下近数千人的宏大场面。 他身后的旌旗飞扬,环盘龙的白玉壁映衬出他的威严。 鼓声随着他扬起的手逐渐偃息。 他开口了,铿锵有力用符箓在周边加持的声音在密密麻麻的锦衣卫群中炸响! “镇抚司,赵安、李泰!” 只见中央位置站起两个人来虽相隔甚远却动作统一皆是抱拳行礼异口同声道:“属下在!” 楚渊摩挲着镶着珍珠大小蓝宝石的刀柄踱步道:“真武二十四年春,你俩在哪里?” 赵安开口道:“回大人,我俩当时还未进锦衣卫,正随着北府兵固守北境。” “嗯,凤欢一年,你们在哪里?” 李泰腰板笔直答道:“回大人,我俩在虎贲军南行的队伍里。” “有何等功绩?” 两人异口同声道:“回大人,无显著功绩。” “放屁!” 楚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指向两人:“就近的人,将他俩上衣扒去!” 两人周边的人刚起身,他俩便喊道:“我自己来。” 当他们俩将上衣一层层的扒去,那整个上身都是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刀伤、箭伤、枪伤。 楚渊吼道:“抬起头来!” “让他们好好瞧瞧!” “真武二十四年,这两个人一个是北府兵扛纛的,打仗那都是冲在最前头,众所周知,扛纛的十中有八人死,一人残不能走,他运气好,从阎王爷手上走过二十一次!” “是不是李泰?” 李泰的眼中已经血丝满布,淡淡的闪烁着泪花,这样一个面色黝黑硬朗的汉子自己咬着牙一声不吭。 “赵安!” “属下在!” 楚渊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不管是在北府军中,还是虎贲军中,你皆是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听说秦立秦将军很赏识你啊,怎么没有留在虎贲军?” 赵安面色坚毅微微仰头道:“舍身报国,皆可!” “好啊,好啊,好啊!” 楚渊情绪高亢的扬起手来连叫三声好。 少顷,他的脸色突然一冷道:“可为什么就是这样两个战功显赫,在锦衣卫里也是任劳任怨功绩卓著的人,至今还是个试百户呢?” 楚渊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刀柄走到不远处身前一侧的高脚窄桌边上猛然拍着桌子喊道:“就是因为他们家世寻常,也无媚上之心,不小心得罪了人,强行从军中被调动了出来!” “这样无论在哪里都是一心报国,没有半点埋怨之心的人,有如此下场,试问谁人甘心?” 楚渊猛然看向赵安和李泰:“你俩甘心吗?” 两人低头没有回应。 第(2/3)页